互联网时代有这么句哀叹:“世界上最远的距离,是我在你面前,而你在低头看手机。”这句话惟妙惟肖地形容了很多现实生活中熟悉的场景:早高峰时的地铁,人们面朝手机,低下头颅,仿佛新时代的祷告;朋友之间,用“点赞”重新勾勒友谊;家庭聚餐,晚辈将头扭向自己的智能终端,置身于与远方人的“气泡”之中,留下长者的无名怨愤。
这样一个庞大的群体——手机奴,比起房奴车奴卡奴孩奴的被动无奈,手机奴们显而易见要心甘情愿得多。无可否认,透过口袋里的小小手机,人类正在重塑比以往更大的自我,也重新定义自我与他人的边界,而真正的疑问是:这到底是扭曲还是丰富了我们引以为傲的人性?
“我们是非常脆弱敏感的物种,时常感到孤独,同时又害怕被亲密关系所束缚。”在麻省理工学院心理学家雪莉·特尔克看来,孤独和平庸是现代人成为手机囚徒的原因。恰如好莱坞电影《白日梦想家》那位生活杂志社的相片底片部主管沃尔特,没去过特别的地方,没做过特别的事,过着平庸的生活,每天经常毫无征兆地陷入自己的冒险幻想里,火场英雄救狗,博览世界胜景,化身超级英雄搏斗老板等等。
而手机建立起来的社交网络恰能弥补人性中这样脆弱的一面。特尔克说:“社交网络为我们制造了一种幻觉:我们有人陪伴,却无须付出友谊。我们彼此连接,也能互相隐身……那种‘没人愿意听我倾诉’的感觉在我们与科技的关系里起了重要作用,这解释了为什么我们这么喜欢facebook或推特,上面有这么多自动生成的听众。”
拥有听众,意味着拥有存在感。某种意义上,微信朋友圈更像是人们“秀存在感”的舞台,朋友圈未处理的消息提醒变成了存在感的标识。但是,无论微信还是哪一种社交工具,今天的移动互联网络总令人感到冰冷,缺少温度。在一次演讲中,互联网研究者王煜全表示:“这是因为互联网剥夺了面对面交流的情绪的部分,使得我在与其他人交流时像是和机器在交流,得不到那种从属于某个群体的安定感,目前还没有办法形成感情寄托。”而事实上,与情绪相关的计算,已成为不少公司着重研究的对象。
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通过题客调查网和民意中国网对12098名受访者进行了调查,关于“手机依赖”的危害,57.1%的人表示手机依赖会影响视力,52.3%的人认为将有损身体健康,55.7%的人认为会使人的现实交流能力变差,46.1%的人认为会使生活圈变窄,29.9%的人表示会陷入更深的孤独。调查中,41.1%的人进一步指出,手机依赖会使人丧失思考动力和能力,35.7%的人认为会使人注意力缺失。
无论“低头族”还是“微信依赖症”的出现,都说明当下人们生活的某种分裂。这样的调查数据让很多大型科技企业意识到,提供移动互联网“抬头”的服务更能得到用户的青睐,他们开始集中精力为用户提供定制的“健康”服务,让用户在使用中找到自我,一款名为Forest的app就企图通过种树游戏的方式,培养使用者在固定时间内不碰手机,避免成为“低头族。”
“电子游戏、手游以及虚拟社交等产品的出现,让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宅在家里,生活在网上。科技的进步应该给人们带来健康的生活方式,而非当下大众普遍对电子设备的沉迷。”青橙手机CEO王迅认为,“设备应让我们更人性化,更活在当下,互联网并不代表我们应有两个区分的生活——真实生活和数字化生活。”
这一观点也得到了谷歌X实验室负责人Astro Teller的认同,他表示,如今“科技让人们冷漠”的论调只是受当前科技水平所限,未来的手机肯定不会朝“两个拇指交互”的方向发展,而是淡化其使用背景。“手机并不因为外形更酷,更轻,续航更持久而更好,手机变得更好的方向是让人们使用手机更有意义。”
电影《白日梦想家》上帝拯救沃尔特的方式很巧妙,也很直接。由于一卷重要的胶片遗失,沃尔特必须亲自动身,满世界找寻那位漂泊无踪的摄影师。当他离开浑浑噩噩的都市生活,投入自然的怀抱,在格陵兰冲进醉汉驾驶的直升机,在冰洋中与鲨鱼躲猫猫,在冰岛自行车、滑板狂飙,从火山喷发的尘埃死里逃生,用蛋糕贿赂阿富汗军阀,并攀爬上喜马拉雅山与雪豹共舞。
跟此前对比明显的是,冒险后的沃尔特精神气足了许多,脸孔红润有光泽,从颓废大叔一跃成运动健将,整个人年轻了不止十岁,这一切归功于投身大自然的力量。在现实中,我们也可以亲近大自然,改变生活。
试想一下,离开城市的人造森林,忘记网上的虚拟世界,约上三五好友走到乡村,走向荒野,纵情于山水之间,向大自然寻求人类生存的本质意义。在远离工业社会现代生活回到返璞归真生活状态的同时,再用手机记录下户外生活的点点滴滴,生活更加有意义,何乐不为?
如果说当下手机产品都是“低头族”的罪魁祸首,那么青橙户外运动手机则是一款让人产生彼得·帕克被蜘蛛咬到一样神奇变化的科技产品。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互联网让人们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,于身于心都是在透支人们自己,不利于身心的可持续发展。市场需要更多类似于青橙户外手机的科技产品来解放“低头族”,给人们一个解放自我回归自由的理由,也让人们多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。
就像《白日梦想家》最让人难忘的一幕,沃尔特用橡胶男孩玩具与偶遇的孩子们交换了一个滑板,作为自己的交通工具。伴随着轻快的音乐,在旷野公路上玩滑板一路向前,路途也许遥远也许未知,我们已然出发。